应见

补档+q:2105920967 看到就会给合集。

【花秀】she laughs in the light


小老虎的歌,同名,配着看,球球你们一定要找出来听。

花秀的短打。我流爽文,偏意识流,看不懂很正常,不喜欢也正常。



灯光明暗之间,她是他最后一个想要活着的理由。


 



 

-



 

霍秀秀在黑暗里笑了一下,悄悄朝解雨臣的耳根吹了一口气。距离靠近得过分,他能清楚闻到那四处游窜的香水气息,察觉到细长钻石耳钉冰冷的触感,解雨臣觉得那像针,抽骨髓那种。

灯泡的灯丝烧断了,他总没理由让女性爬上梯子亲自动手,这样没有绅士风度。霍秀秀懊恼得抱怨着这场突如其来的黑暗,两个人之间沉默得像在演哑剧,却丝毫看不见对方比的“手势”,四合院的角落阴暗又潮湿,空调呼呼地吹,沙哑地喊。

霍秀秀擅长率先打破僵局,她喜欢先说话,“我五点约了瑜伽老师。”

解雨臣歪歪头,将灯泡卸下放在手心里把玩,“很好啊,对身体很好。”

霍秀秀将身子陷入沙发里,打量了一圈四周,只有冰箱和空调的显示屏发着暗暗的光。她自从和解雨臣订婚后两人就住到了一起,睡在各自的房间,这座院子太大了,她可以一周换着间住也不重样。两个人每天坐上车驶向城南城北各自的写字楼,夜晚再像幽灵一般醉醺醺地从某座酒局飘回。她从前想象过无数次的婚后画面也统统藏在了哑剧里,那句刚开口就要弹出的“哥”也只成了第二人称,“你要快点修好。”她说,“不行的话就别麻烦了,打个电话叫人来修。”


“黑漆漆的相逢,为什么不打开灯?”


 

解雨臣像念诗一般脱口而出,霍秀秀听过这首歌,偶然的在解雨臣的播放器里找到过。她恍惚间觉得她很喜欢那首歌的词,但她想了好久也只想出一个“维生素e”。

她脱口而出,“维生素e”。

解雨臣朝她笑,看起来是有点开心的,他把眉毛舒展起来,嘴角是自然勾起的微微弧度。这张脸俊美得异常,即使四十来岁也只是经过时间沉淀给他增添了成熟的魅力,不管是二十岁的美眉还是五十岁的婆婆都会被骗到手的一张脸。

“女人把生活的鸡毛蒜皮变成维生素e?”她试探着问他,他点头。霍秀秀将身子蜷缩起来,手机屏散发着蓝光,她细长的手指快速划过屏幕上花花绿绿的朋友圈,突然又因划到什么而停下,手指慢慢往上滑,最终注目于一只烧鸡的照片。霍秀秀嘴角勾起弧度,手指快速点了一个赞。

“吴邪的。”霍秀秀说,“吴邪做了烧鸡,看起来挺好吃的。”

解雨臣从电线中回头,“我上次去的时候吃过,没入味。”女人咯咯地笑起来,在黑暗中脸庞被手机的蓝光照亮,看起来有些惊悚,十分像斗里那些惊险的画面,可这是他们的家,他和她。

“你见过禁婆吗?”他问。秀秀扬眉瞪他,“你的意思是我披着头发很像?”女人眉毛扬上去就没放下来,平白生出一股上位者淬炼的贵气。解雨臣呵了一声,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倒希望她一辈子都不要下斗,最好连地底下那些事都不要知道一丁点半分才好。

年轻的人们总是希望刺激,总是渴求着未知处的一场冒险。当你大胆地去经过他之后,就又会被囿于安稳的生活,习惯于柴米油盐酱醋茶的幸福。外国电影的结尾总是“family”,不管是《速度与激情》还是《007》,管他呢。但你骨子里会永远渴望危险,渴望战争,怂逼就这样进化成了有冒险精神的怂逼。

霍秀秀起身,过去抱住解雨臣的腰,将头靠在他腹肌上,触感生硬。她靠过他的肩头,也躺在他腿上睡过几次,她发觉他这个人就是硬骨头,怎么啃都啃不下来那种。但他至少有一颗心,炙热而柔软,广袤而细腻。解雨臣的心就寄放在她霍秀秀的红尘滚滚中,摇摇摆摆地不停跳动。

“华尔兹,跳吗?”他问。

解雨臣走下梯子来,他握紧霍秀秀的手,将她柔软的腰肢抱住,那只手向上延伸,能摸到突耸的蝴蝶骨和腰窝凹陷。两人配合默契地迈起步子来,霍秀秀记得华尔兹还是解雨臣教给她的东西,那些深深埋藏在岁月里的东西又被挖掘出来,稍微晾晾干,还能再就着这一点甜念叨好久。

她奶奶从前将她照顾的太好,霍秀秀觉得自己那时候就像个傻叉,整天瞎囔囔。她想起来还是会后悔,那时候觉得好玩就义无反顾地留下了那句话,“鱼在我这里”。她也知道早晚有人会顺藤摸瓜找到霍家,找到她,掀开破旧岁月这块烂纸帛下真实的肮脏面目,但十几岁的霍秀秀怕什么呢?

她有奶奶,有解哥哥,如果她想要星星,都会有人穷尽一切摘下来讨她欢心。

年轻人的孤勇是最可怕的东西。但她也知道,霍家再怎么样都是老九门之一,与这些破事牵扯不开的,她的哥哥们为这个局抛头颅洒热血,她也就没资格坐在家里吹冷气喝星冰乐。那些散落的情节、一座座墓里葬着的过去、鲜血染上的纸币,就像霍秀秀十六岁那年的生日礼物,一串西周的宝石项链。最后那些比属于她的年岁还漫长千年的宝石也丢失四散在尘埃里,再也找不到了。

但她记得血红色,血红色的玛瑙。

从前人们总说,“霍小姐值得最好的。”霍秀秀从前总把这句话的重心放在“最好的”上,后来发现,那个“霍”字才是决定这个句子的关键性因素。

解雨臣把她的腰更搂紧了一点,她太瘦了。他从前与霍老太太还算熟悉,霍家女人似乎都白得发亮,又瘦,窈窕身躯被箍在一件件雍容华贵的旗袍里,箍住了她们的骨血,不再放肆生长。解雨臣打心眼里害怕这血脉,她们总有仗剑挑江湖的力量。霍老太太也穿旗袍,蝴蝶骨突出两道鲜明痕迹,把背上绣的梅花顶起来几朵。她背挺得格外直,两条腿像细长的圆规脚,交叠在一起,嘴角抿着,不苟言笑。她坐在红木椅上品茶,二爷在旁边摇扇子,两人都没有说一句话。

那是老九门剩余几家最后一次见面。

那时候解子还小,他抱过刚生下来的霍秀秀,小小一个粉雕玉琢的肉丸子,在他怀里睡得正香。那是有重量的,怀里的温度不算炽热,但温暖,低下头似乎还能闻到娃娃身上的奶香。他那时候就决定了,他要保护她。

少女的长大像是用指甲割黑板的声音,刺耳。那意味着她不会再有超短裙的勇气,也不会再有自然的弧度和满脸通红的时刻。解雨臣想,她不该姓霍,但除了她似乎也没有人配得上这个姓氏。姑娘那时候还小,老朝他笑,素色旗袍裹着窈窕身段,脖颈细长。她拉起裙角转了个圈儿,身上绣着的一朵朵兰花生动起来——解雨臣看到了,那背上的骨和她奶奶如出一辙,拱起的弧度惊人,他下意识心惊。霍秀秀却还在兴头上,她挽着她哥哥的手,“哥,咱们喝点什么去吧?”

原来顺着记忆流淌,已经走过好多岁月。


 

其实在爱情产生之前,很多东西就已经率先浮出水面,这像化学实验,做错了一步呈现的效果就不一样了。


灯亮了,这条河流戛然而止,被彻底暴露在光中。霍秀秀笑起来,轻轻地笑。她三十多岁,保养得当,用金钱与岁月抗衡。解雨臣眼里似乎她还是小时候全身上下都发着光的女孩,眼睛大大的,嘴唇一翘是要撒娇,她永远都有抚慰他内心一切的力量。


“一切,一切,都太熟悉。”


“她笑啊,笑啊,在光里。”


门铃响了。


 

“你要吃点维生素e。”她说,“能更年轻一点。”


 



 



 



别白嫖 我想要评论 谢谢大哥大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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