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见

补档+q:2105920967 看到就会给合集。

《俗气》


“人生在世,难能免俗。爱了就是爱了,哪还来得及讲究那么多三门九道乱七八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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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雨臣第一次知道自己喜欢霍秀秀,是在他二十三岁的时候。那时候霍秀秀才十六,豆蔻年华的女高中生,只是想想那些荡漾着的胶原蛋白都能让人心动。得,小丫头去参加舞蹈比赛,吵着闹着要解总捧场撒玫瑰,给她挣面子。


解雨臣受不住那一句句千娇百媚的小花哥哥,美色误人,心底眼儿柔软得不可思议,热血冲头脑子一热也就答应了,全然忘记那天还有与道上某一位大人物的交易。


他开着红色法拉利,戴着墨镜飘飘然走进会场第一排。霍秀秀在后台备场,都是见过大世面了,不但不紧张还不停地给他发短信——无聊透了呗。

“诶,花哥,到了没?”

“到了。你什么时候学的舞蹈?”

“姐姐我身体素质好,有本钱就是任性。”

解雨臣失笑,丫头一会儿叫他哥,一会儿又自称姐姐,千回百转,摸不着头脑地一串儿乱叫,给她奶奶看着又得挨骂,还好是他。在等待的过程里,他又发呆看了一会与她的聊天记录消磨时间,解雨臣竟又开始心疼起霍秀秀了,小姑娘打小练的霍家软功夫,不明白这当真是苦了她下半辈子,她倒还在这沾沾自喜。

霍秀秀是领舞,跳的什么样他早就忘得一干二净,就单纯记得一个眼神——女孩子细长白嫩的脖颈挺立,站在高高的舞台上居高临下地望他朝他笑,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眸里全是笑意酿的春水,一股脑倒在他心里,波澜起伏。像只抓不住的金丝雀,腾翼飞翔的样子无比好看,但仍只想把她束缚在自己的怀抱里,不让别人瞧见一点一分的美好。

所谓心动和软肋,男人下意识紧张到摸鼻头,他知道一万种快速弄死一个人的办法,但没人告诉过他遇到心动的女孩要怎么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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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岁是个霍秀秀的坎儿,解雨臣打量着吴邪精致的人皮面具,就知道这不仅是霍家的事儿了,这是老九门没牵扯完的前尘往事,要怪就怪他老祖宗太聪明,下了盘大棋。


果不其然,吴邪提着老太太头回来了,就单单一颗头,装在破布袋子里,死不瞑目。他摩挲着小姑娘像白天鹅一样的脖颈,为她戴上象征解家亿万财富的钥匙——他解雨臣就算人不在这,他也得告诉所有虎视眈眈的妖魔鬼怪,解霍两家,同荣并损。


空白、崩溃、悲哀、不知所措。

就一夜,霍秀秀的背脊挺直了。她拿出早早定制好的深红色旗袍,大朵大朵的梅花衬得她肤色惨白,无奈地多扑了些腮红。丝绒小高跟踏着大理石地面的响动与众人手里把玩的珠子碰撞声交相呼应,这是一场硬战,一个鸿门宴。

霍家这块肥肉,内人都想争分,何况这偌大北京城?


手段、家底、阅历和积累好的人脉,这场仗的第一枪横竖都得打响,大概还是赢了的,解雨臣记得不太清楚,他没出面。偶尔血快流光回光返照时他会想起一点点,小时候他跟二爷学戏,秀秀也想跟着唱几句,好脾气的二爷出奇地摆摆手拒绝了。大了,老太太为她撑起的天塌了,女孩子抱着他的肩膀,眼泪湿透了粉红色的衬衫,跟血浸透的滋味没有两样。他轻轻抚摸着她突出的肩胛骨,想柔声细语安慰几句喉咙却哽咽,最后好不容易捱出两字:“别怕。”


他懂了,他终于明白二爷为什么不让霍秀秀学戏,他解家的男子当女子养无妨,但霍家的女儿必须得当男儿郎养,练的是软功夫,硬骨头却要撑起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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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后来吴邪把水搅浑,而解雨臣开始下自己的一盘棋。他最开始妄想着她的手不会沾染鲜血,后来想要她与自己并肩作战,到了现在,他只想要她活在这世界的某一个角落,给他力量和希望。


如果,解雨臣同吴邪说如果,如果一切可以尘埃落定,那他想给她一个全世界最盛大的婚礼。吴邪笑笑,说他去当伴郎。

“小花是爱秀秀的,这个爱已经不单纯是爱情,是亲情,是共同担当的责任,是非你不可的信任,还有一些只有他们俩明白的秘密。”


解雨臣眯眼休息,听黑瞎子和吴邪在车子行驶进大山的路途上逼逼叨叨,他忽地想起某一个秋天的傍晚,霍秀秀拉着他的手,在后海散步,她脚步轻快,嘴里哼着小调儿,好像是他从前唱过的一出戏。解雨臣记得那天她穿的好像是一条朴素的波西米亚风长裙,不是超短裙和牛仔裤,也没有化妆,头发散散地披在身上——原来,那个珠圆玉润、带着婴儿肥,咿咿呀呀吵着要小花哥哥陪她的小公主,也已经成为了大当家,三十岁的女人。

解雨臣摸着下巴长出的青色胡茬还有眼角遮不出的鱼尾纹,他好像有点老了,干,现在小鲜肉那么多,他的秀秀会不会嫌弃他。


满面愁容。


真是羡慕黑瞎子和张起灵啊,不过百岁单身狗长得好看又有什么用呢,他可是有人催着要早点回家结婚的。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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