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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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秀】春秋大梦

复辟花秀。

一个事件,分了两个视角来写。

我真的很久没写过花秀,也不知道圈里还有没有人记得我。这次又乱写一通自己爽,如果喜欢就太好了。

想要看到评论。



-

霍秀秀视角。


她第一次在这样哐当哐当响着的绿皮火车上过夜。车外是纯澈的黑,半点星光都寻不到。几排车座间会有一颗摇摇晃晃的灯泡,座位靠背的人造皮革裂开来,露出里面黄色的海绵,带着几个黑色的虫洞。她实在不想把头靠在那上面,霍秀秀歪头,找出两张面巾纸靠着。

她从前坐过很多交通工具,却从来没有坐过这么老旧的火车,有冒着白雾的烟囱,她似乎还能想到后面车厢里烧煤的场景。此刻,她在茫茫夜色里,慢慢驶向惝恍的大山里,独身一人,披着红绿色调交杂的毯子,色彩斑斓,好像电影里的长镜头。

对座的女人带着孩子在呼呼大睡。小孩一路上不吵不闹,小脸上有明显的高原红,白天的时候悄悄背着妈妈给她塞了块巧克力。巧克力她握在手里,握得太久,和手汗一起已经融化成一滩黏糊糊的液体。霍秀秀很久不吃巧克力,也不吃冰糖葫芦,她戒甜戒了很长时间,学女明星抗衰老。

她还记得她小的时候挑食得很,家里厨子做菜油了点也要发脾气,葱姜蒜样样都不能在她碗里有存活之地。霍秀秀突然很怀念北京的老宅,红砖绿瓦石狮子,她在里头跟孩子们踢毽子,嗒,嗒,嗒,散落一地鸡毛。许多人来了又被送走,她只与他们打个照面,只有她一直被允许待在宅子里,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她一安静下来就会想起很多小时候的事情。那年霍秀秀才十九岁,刚刚和吴邪重遇。她本就是个爱玩的性子,又是最娇俏的年纪,肤白,贴身的红裙子勒出窈窕身段,两只眼水灵灵地瞧着吴邪。解雨臣看了只觉得好笑,伸手把人头上两个丸子一拽,头发便散开在肩上,还有几缕弯曲的头发翘在脑后。霍秀秀眉头挑起,踮起脚尖想弹解雨臣额头,却发现身高实在不够,只弹了一下那人的唇。

解雨臣笑意更甚,附身吻她额头。

他说:“乖一点。”


她从来没听话过,此刻特别突出。


她往外看窗,窗外什么都没有,飒飒的风声冲进她的耳膜,撕裂她的神志。霍秀秀清楚地感觉到,她在恐惧。她即将陷入一片黑暗中,不仅是眼皮合上,更是彻底的深潭,难以逃脱。

霍秀秀从北京逃出来,固执地踏上这趟火车,她要去找解雨臣,别无理由,她只是要找到他,管他在天上还是地下,反正她不想当众人眼里解雨臣悲惨的遗孀。她之前找人查了很久消息,小九爷手段高明,瞒天过海,把她倒也糊弄了过去。她只知道这一趟火车,之后要去哪儿,要做什么,一无所知。但她是霍秀秀,霍秀秀要做什么都有办法。

火车慢慢驶过山头,霍秀秀看到一眨一眨满夜幕的星星,刺得她的眼睛生疼,不自禁地流下几滴眼泪来。她忍不住就开始哭,滴滴答答砸下来,砸到毯子上,砸到泥土里,这是近几年来她唯一一次哭。

霍秀秀撕开包装袋,将巧克力往嘴里挤,廉价的甜味在舌苔上回转。恢复了一点精神之后她睁开眼猫一样小心翼翼打量四周,后排斜对面的男人一直在盯着她,霍秀秀知道他在装睡,也看到了他腰带上的手枪轮廓。女人掐着自己的手心肉刺激自己保持高度警惕,她从包里摸出手机来,将电话卡卸下来掰断,手机屏幕发着幽幽的蓝光。

她轻快地从座位上爬起身,悄悄溜到车尾的卫生间。霍秀秀抓准了火车减速过弯的时机,其实这辆火车本身也开得够慢,她脑中回想着奶奶从前教她的招式,身体自然地反应出那些蜷缩得惊人的动作。以一种奇怪而惊悚的方式,她从那个小窗户里跳了下去,投入高山上稀薄的空气里。后座男人诧异又惊奇的目光从车窗里快速向前驶过,霍秀秀看到男人起身,她狂奔起来,在夜风中。



-

解雨臣视角。


解雨臣躺在旅馆房间里,看着窗外的月亮。他很久没洗过澡,也不剃胡子,现在看着已然是个糟糕邋遢的中年人模样。他的确不再年轻了,拔蝴蝶刀的速度和反应力远不如从前,但他脑子还转的够快。

解雨臣低头看表,十二点零三分。于是他对着空气笑笑,拿起手边的手机给伙计发消息,对,就是在解家卧底的那位“心腹”。他说,“我在四环,过来接我。”

没有人知道他还在北京,他之前一段时间里成功把所有人都糊弄过去,各方势力都以为他已经出了北京,现在他们往回赶还要一段时间。这样曲折其实并无什么大作用,只是他玩的一个小把戏。解雨臣知道自己还有足够的时间,至少一晚,足够他想个明白。

月亮那么多年来都不说话。


月亮下的女孩那么多年却长大。

解家阁楼上,她陪他看过月亮,两人躺在红砖瓦上,唱不知名的曲调。霍秀秀对解雨臣眯眼笑笑,抓着人的手轻轻抚摸着突出的关节和青筋。那时候她还很小,大抵只有十二十三岁,她在房顶上蹿下跳,同解雨臣述说着练功的苦恼,解雨臣看她,眼里却全是不舍和未知的怜悯。

那女孩少时就拿能骗人的眼光瞧他,被这样柔软缱绻的目光浸染了这么多年,酒不醉人人自醉。霍秀秀聪明,一等一的机灵,解雨臣任由她在他眼皮子底下搞小把戏,他也不拦着她。老太太是真的老了,才会看不到那些小动作,他不一样,她长大的过程解雨臣每一件事都清楚,他只是放任她去做。

她是未来的霍家当家,她有资格经历跟他相同的一切,她也是唯二有资格站在他身边的人。

另一个是吴邪。


他看着窗外那轮月亮,想起很多东西。

霍秀秀十六岁的生日宴会盛大无比,老太太有意昭告天下,他也顺着她的意思推波助澜。解家送去的礼物一车车一箱箱,甚至有点送聘礼的意思。最受瞩目的当属那条正红色镶金边的旗袍,挂的宝石珠子全是真的好东西,仅一条就价值连城。

霍秀秀看了欣喜,倒不是因为宝贝多珍贵,她从小好东西看了数不尽。无他,只是为旗袍样式像凤冠霞披。

她那晚穿着那条旗袍,解雨臣拿着红酒站在她身边,好一对璧人。霍秀秀喝得有些醉,她说,“你是不是想娶我呀?我答应你。”

解雨臣看她一眼,点了根烟叼在嘴里,手指抵住她上下唇瓣。“别乱说。”


我的小新娘子。


小新娘子不该在这城里,太危险了。

他有意把她放出去,所以留下那条火车线路做线索。霍秀秀接下来走的每一步他都摸得门儿清,他算好她今晚的火车到西藏,此刻应该已经下车。既然毫无后顾之忧了,接下来就是他的反击。

解雨臣眯着眼睛笑了笑,对着窗外的明月,他摸了摸口袋里的小盒子,打开来是月亮形状的钻戒。


等我做完这一切,就让你真的变成我的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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